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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  三千年前,九重天暴乱,花仙一脉唯一的上神梦生为封印魔王无妄,以身祭阵,神魂俱灭。

  两千年前,花仙一脉遭天罚,全族覆灭,自此,世间再无花仙。

  一千年前,玉盘山下,一姓柳的书生被一花妖拦下去路,放弃进京赶考,与花妖在柳家镇恩爱百年。

  百年后,书生离世。

  花妖伤心欲绝,用自身修为换来柳家镇近乎千年的风调雨顺,于书生离世后三年香消玉殒。

  有人说,那花妖是梦生转世,但困于情爱,终不得飞升上界,

  他们不知道的是,花妖哪里是为了一人而舍弃自己的性子,她死的那天,见到了神仙,仙气飘飘的神仙,她以为,自己是被选中的幸运儿,可以去到九重天上,殊不知,那两个神仙是吃人的坏心肠。

  花妖死了。

  神仙不许花仙再存。

  近几年,人间流行一种名为雅片的仙物,抽一口,飘飘欲仙。

  2

  我叫李琳月,是一只花妖,牡丹。

  开智后,柳三婶告诉我,一定要藏好自己的身份,别被其他人发现我是妖怪。

  我听话应下,用幻术,一岁一长,变换自己的外貌。

  镇上的人,都以为我是柳三婶捡来的女儿。

  及笄那年,镇里不少人向我提亲,媒婆都快把我家门槛踏碎了。

  兰媒人问我:“月丫头,你中意哪家小哥?”

  我没答,只是不解地看着三婶,她不是说作为报答,我要一直守在她身边尽孝,怎么现在允许媒人上门了。

  难不成她转性了?

  只见柳三婶叉着腰,满脸铁青,待三叔回来,她抄起桌子上的豆腐,砸在三叔身上,顺手抄起烧火棍。

  三叔被三婶打得连连后退,一直叫唤,“哎哟,哎哟,怕不是要打死我,你想守寡也得告诉我发生什么吧?”

  三婶叉着腰,指着兰媒人,质问:“说。”

  三叔张着嘴,半天说不出话,半晌才说:“你打我吧,月儿到年龄了,总不能一直耗在咱家,你让别人怎么想。”

  三婶气得头发竖起,拿着烧火棍的手一直在抖,你你你半天也说不出话。

  兰媒人见状不对,立马拿起扇子,偷偷溜了。

  我替三婶倒了杯茶,又收了烧火棍,向三叔一字一句道,“我不嫁人,我要一直守着你们。”

  三叔讷讷的,眼里有些晶莹,随即摆摆手,跑到屋檐下蹲着,低声喃喃,“我真不愿我儿走那条路。”

  三婶听见了,也消了气,转身回了房里,偶尔有三两声哽咽传出。

  那条路,是什么?

  自金钗之年,我昏迷半月,三叔三婶争吵不断,往日恩爱的两人,吵架斗嘴,最后又相拥而泣。

  至于原因,便是与那条路有关。

  每当我问起,他们都摇摇头,不发一言。

  就这样,我一直未嫁人,在柳家镇也是出了名的老姑娘。

  兰媒人开始总劝我,为自己换个活法。

  我觉得,她也知道那条路,但我一问,她就脚底抹油,一溜烟,再看不见影子。

  “那条路,到底是什么?”

  桃李年华,我与镇里富户的大儿子柳飞湘在崖洞里救了个书生。

  书生醒了,第一眼见到的是柳飞湘的妹妹,柳飞恬。

  二人不过对视一眼,便心跳如鼓,飞恬慌张躲在我背后,手绞着帕子,时不时瞧书生一眼,眼波流转。

  按照凡人的话来说,那是一见钟情。

  柳飞湘知道妹妹的心思,但不愿妹妹跟着穷书生受苦,与王书生约定,待他考取功名,就说服柳老爷,将飞恬嫁给王书生。

  王书生拿着柳老爷给的银子,离开了柳家镇。

  那天,柳飞恬眼泪不停,窝在柳夫人怀里,嘤嘤啜泣,捂着胸口,我都怕她断了气。

  我问三婶:“又不是见不到了,她哭什么?”

  三婶在劈柴,看到我,把镇上最好吃的点心塞到我嘴里,那点心贵,几块就顶我们半月的饭钱。

  上次,我问她能不能卖给我吃,她还说我是贪吃狗。

  三叔在柳老爷家做工,回来时带了牛肉,放在桌上,把他珍藏的好酒拿出来。

  三叔举着酒杯,喝一口,叹一口,最后望着酒杯发呆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  三婶脸埋在臂弯里,另一只手拉着我,嗬嗬嗬嗬,不知在哭在笑。

  他们这样反常,我心里也疼,一种奇怪的感觉席卷至我全身,飞恬说过,舍不得便是那种感觉。

  心少了一块,气也喘不上来,空落落的,浑身像没骨头般难受,只有哭才能稍稍缓解。

  我是不是,要失去他们了。

  晚上,三婶破天荒与我睡一间屋,她抱着我,细细说着,她在竹林捡到我,我浑身都是疹子,又痛又痒,一碰就哭,偏偏还要她抱,吵得她和三叔整夜整夜睡不着,轮流给我唱歌听。

  三叔原本是有胡子的,有一次,他带着我去山上抓兔子,信誓旦旦,说他烤兔子一绝,最后,不仅把兔子烤糊了,还把胡子烧没了。

  兰媒人没有子女,一看到我,就说想收我当女儿,为此啊,天天买蜜饯守在我必经的路上。

  柳飞湘曾欢喜我,他那时年纪小,知道要把自己最喜欢的事物赠与喜欢的人,抓了几只田鸡放在我家院里,偏偏我最怕田鸡,揍得他三日没下床。

  柳飞恬胆子最小,但她与我关系最好,有一次,几个熊孩子骂我是野种,她为了替我出气,举起路边的大石头去追那些人,后来被流浪的大黄狗追了三条街,边哭边跑。

  ……

  好多好多,有些我记得,有些忘了。

  三婶紧紧抱着我,她说话都是带着哭腔,最后问了句,“你能不能叫我声娘?”

  “娘。”

  “诶诶。”

  三婶连连应着,将我抱得更紧,手里的香包塞给我。

  里面是黑乎乎的东西,人们叫它雅片。

  我知道,我要走的那条路,开始了。

  第二天,我替柳家镇一百五十三口人收尸,挖坟很难,但我是妖怪,一挥手后山就凭空出现一百五十三个坑。

  刻字很难,有些人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,用汪老三,吴老四代替。

  姓柳的人太多了,只能用壹贰叁代替,没关系,我知道他们谁是谁。

  壹是柳三婶。

  贰是柳三叔。

  三是柳飞恬。

  ……

  原来,飞恬那么伤心,是因为她知道,与王书生再没可能。

  我收拾好细软,来到京城,王书生成了新科状元,见到我,他问:“飞恬可还好?”

  他眼里波涛汹涌满是爱意,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。

  “死了。”

  王书生后退几步,脸上写满不信。

  我拿出他留给飞恬的定情玉佩,“柳家镇,一百五十四口人,只剩我一个。”

 王书生指着我,跌坐在地上,死死咬住嘴,鲜血还是从嘴角溢出,他说不出话来,只能哭。

  他忘记问到底发生什么,只是哭。

  我也想哭,但是哭不出来。

  胸口有一团火在烧,时日越长,烧得越旺。

  我掏出香囊,里面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。

  王书生看见,跑到书房,拿出一盒一样的东西。

  “这是陛下赏赐的,神仙送的福物,我都仅仅有一小盒,你这是哪来的?”

  “这是毒,神仙控制人的毒,有人叫它雅片,说抽它飘飘欲仙,是大雅之物。空有其名,金玉其外。它是最龌龊的存在。”

  王书生拿着雅片的手在颤,他问:“怎么会是毒,连陛下都对它爱不释手。”

  “对啊,蜜糖般的感受,毒蝎般的伤害。”

  “它会让人上瘾,会破坏你的意志,摧毁你的身体,让你离不开,又恨惨了他。”

  “等你想戒掉这东西,才发现比登天还难。”

  3

  九重天上,天后喝着仙露制成的琼浆玉液,身边,两个侍奉的宫女稍微动一下,就被天后扔进花堆里,成为它们的养料。

  鲜艳似火,天后对它爱不释手。

  靠着它,天后收到的供奉香火是之前的千倍万倍。

  那些有钱有权的,迷上它,日日进供,只求再多得一点恩赐。

  没钱的,鬼市也有少量这东西,他们先哄骗着平头百姓,用低价诱惑那些涉世未深的孩子,孩子上瘾,又让孩子们替他宣传。

  谁能想到,单纯稚嫩的孩子们,推荐的却是这般毒物。

  鬼市里又发生一场闹剧,妇人衣服上满是补丁,脸上泛着红肿,跪下来拦住丈夫儿子的路,她头都磕破了,血模糊了她另半边脸,她哀求,她被指点,她低入尘埃,不要一星半点尊严,她用命威胁,不要丈夫儿子去雅片馆。

  今天雅片馆收了批新货,因为数量稀少,此刻不少人往那里赶,手中攥着全部家当。

  妇人以为,曾经疼爱自己的丈夫会停下脚步,孝顺的儿子会后悔心疼,但他们只是冷冷看了眼妇人,随即丢下一句:“要死死远点。”

  妇人被抛下,来来往往的人,不知谁踩了她一脚,她无法站起来,只能哀求路过的人帮她一下。

  谁会帮她呢?那些人面黄肌瘦,眼窝凹陷,嘴里一直说着:“雅片,好东西,好东西。”

  他们眼里只有雅片,机械地重复,步子都是一致的,方向也是一致的,他们的目标是雅片馆,听说已经开始竞价,原本还算和平的路,荡起灰烟,刚刚步伐匆匆的人,挤作一团,飞奔前进,矮的,瘦得,没站稳的,被挤到人群之下,一双双脚踩在他们身上,但他们脑中只有雅片,顾不得鲜血,顾不得疼。

  妇人挣扎站起来,被我救到一边。

  她看到我,愣在原地,直到我唤她,花娘子,她才抖一下,回过神来。

  “您,您回来了。”她扑通跪下,抱住我的脚,泫然欲泣,“您怎么才回来。”

  三婶说,花娘子知道我的身世,让我找她。

  但她一见到我就哭,半句话都说不清楚。

  直到喝下两碗水,她才堪堪平静。

  三千年前,天下大旱,百姓民不聊生。

  一个挑粪种菜的老人家路过仙庙,只见里面神仙载歌载舞,满桌琳琅,肉啊菜啊,白花花的馒头大米窝窝头落在地上,根本入不得神仙的眼。

  他走进去,视若珍宝捡起沾了灰的馒头,质问:“我们给你们供奉,是盼着能风调雨顺,盼着天降甘霖,你们却这么糟蹋我们珍惜的粮食,你们还配称做神仙吗?”

  老人家以为自己的斥责能换来那些白衣飘飘的仙人一星半点的愧疚。

  没有。

  没有愧疚,没有悔过,他们笑话老人一番,消失不见。

  老人家知道,他们回天上了,因为他们是仙人。

  凡人上不了天,凡人奈何不了他们。

  待老人家捧着馒头回到村里,他想把馒头留给他心尖尖上的孙儿。

  但他太饿了,就把沾灰的馒头皮吃了。

  他还想再吃一口,想着孙儿吃到馒头高兴的样子,又怨恨地啐了口痰,骂自己,“这是留给我乖孙的。”

  他还没打开屋门,闻到一股香味。

  那香味,像是肉味。

  这世道,他们怎么可能弄得来肉。

  老人家心中有不好的猜想,打开门,孙儿的衣服散在地上,儿子儿媳对着烧沸的锅吞口水。

  看到爹回来,儿媳好像恢复些清明。

  她哎哟两声,从板凳上站起来,一会儿指着丈夫,一会指着自己,最后抱着儿子的衣服,一口一口啃着树皮,撞墙死了。

  儿子也清醒了,他呆滞的脸上写满懊恼,用削尖的竹子刺穿脖子,最后一句话是:“爹,吃我们的肉,活下去吧。”

  老人家把锅里孙子的肉块捞出,真的好香,他好像也被迷住,竟然吃光了孙儿的肉,堪堪只剩白骨。

  “啊啊啊。”

  老人家跪在儿子儿媳面前,不停磕头,他怎么会做出这事呢?

  天上的神仙们看到这一幕,纷纷鄙夷,“还以为他多爱他孙儿,还不是那样,稍微蒙蔽一下,他就跟狗一样把肉都吃了。”

  这话,通过传音落到老人家耳中。

  他们故意的。

  那天晚上,老人再也感受不到疼,血凝固在他脸上。

  他啃完最后一个馒头,一边哭,一边笑,跑到林子里,传说那里有一条黑蛇,有十丈长。

  老人家找了很久,一边走一边跪拜,苦苦哀求,虔诚极了。

  黑蛇出现了,它说:“见到我的,都会被我吃掉。”

老人对着黑蛇拜了又拜,“你吃了我吧,我不要命,只求您帮我杀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人。”

黑蛇犹豫很久,直到老人家艰难说完他的故事。

  黑蛇吃了老人家。

  老人家怨气很重,黑蛇在那股浓烈的力量的帮助下,修为直接上了一层楼。

  他化作人形,来到人间。

  人间,比地狱可怕。

  地狱里,大家都在受苦。

  人间,富人高官日子舒坦,连神仙也时不时下凡炫耀自己的悠然自得。

  还有些人,那是大多数人,他们吃树皮,干泥巴,草根,甚至是人。

  他一边走,一边吃,那些人都是自愿被他吃的,唯一的要求,就是让他把那些收了他们供奉却残害他们的神仙杀掉。

  下一次雨难吗?不难。

  但是没有神仙愿意,他们与人间君王达成协议。

  百姓日子越难过,越信神,因为他们只能将哀求寄托在身怀神力的神仙身上,日子顺遂,反而来拜神求佛的人少了。

  凡人日子越来越难,神们收到的香火供奉却越来越多。

  帝王佯装震怒,要求将大把大把流水似的珍宝送入神庙。

  即便有人怀疑怨恨神仙,也只是少数。

  待真的人间再无法运作,他们再胡乱下场雨,甘霖降世,到时候,只需略微的引导,便会有大堆大堆凡人感谢他们。

  “是神降甘霖救我们于水火啊。”

  至于君王,权利财富都有了,追求的不过长生二字。

  给颗次品仙丹,让他活百来岁,便是极大的恩赐。

  黑蛇吃的人越多,怨气越深,他觉得,这简直是无妄之灾。

  黑蛇为自己改名无妄,他变得强大,杀上九重天。

  一个又一个神仙死在他手里,天界大乱,他被称为魔尊。

  原来他已经入魔,早该入魔。

  无妄杀不死,他是怨气的化身,怨气不消,他便永远不死。

  他只有一个目标:杀掉所有神仙。

  梦生是花仙一脉最强大的仙子,天后跟她保证,如果她以身献祭,封印魔尊,天界不会再降祸人间,天下大同。

  梦生信了,她死后散落成星星点点,落在花仙们身上。

  起初,天后遵守诺言,但世道越好,她收到的香火大不如前。

  花仙一脉越来越强,每个花仙身上都有梦生的仙力,她们就像无数个梦生,时刻提醒天后遵守诺言。

  天帝对此不满已久,但他是天帝,不能表现出来。

  同样不满的天后就成了他的刀。

  花仙一脉尽数消弭,但梦生的残留让他们记得曾经发生的一切。

  雅片现世,天上人仅凭借售卖雅片就赚回这些年“亏损”的香火。

  没有谁不爱财,神仙也是,珠光宝气,金碧辉煌也让他们迷了眼。

  花仙一脉转世们为此担忧不已,某天夜里,他们做了同一个梦,梦生回来了。

  他们举家搬迁,五湖四海的人们,汇聚成柳家镇。

  九百来年的等候,死后又生,轮回数次的坚守,花妖历情劫,识仙人真面目。

  梦生涅槃重生。

  全镇都在等我长大。

  等我变回梦生。

  之所以不让我成亲,是我不能有孕,这会消减我的仙力。

  他们每个人,都是我仙力的存储,只有自行断了性命,才能将仙力还给我。

  为了有人能阻止雅片闹剧,他们泰然赴死。

  一百五十三口人,于房梁,用白绫,了断余生。

  苍生百姓,不该被某些私欲毁了。

  花娘子说完,朝我露出一个惨淡的笑。

  4

  “我是个没本事的,想到要死,我怕,我还有孩子,还有丈夫。但,怎么会变成这样,那雅片,真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
  她说话时一直弓腰,直到黑血流在地上,我才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
  王书生扶住要倒地的花娘子,她表情痛苦,是服了毒。

  花娘子拽住我的袖子,用恳求的语气说,“梦生仙子,救救我的孩子和丈夫吧。”

  说罢,她就断了气。

  我扛着花娘子的尸体,带着王书生来到雅片馆。

  烟雾萦绕,男男女女,都舒服地眯起眼睛,时不时啊得赞叹一声。

  烟管里,装的是毁灭。

  肉体与精神的毁灭。

  我把花娘子的尸体扔到她儿子面前。

  男人呆住,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,他抱起娘的头颅,眼泪比脑子快,滴滴答答,落在花娘子身上。

  “娘!”

  男人的一声吼唤醒了沉迷的父亲,他也是一样的呆滞,眼泪比痛苦先出来。

  “我错了!”

  雅片馆里回荡着两个男人痛苦的哀嚎,但没人在乎。

  “我不抽了,娘,你醒醒啊。”

  “娘子,我们回家!”

  雅片馆里,其他人都转头看着他们,砸吧两声,有些不满,然后继续抽着雅片。

  王书生被这幅场景震撼到,回到家直奔溷,吐了个昏天黑地。

  第二天,我收拾东西要前往封印无妄的莫山,王书生沉默很久,还是默认我的做法。

  “飞恬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,我不想你去,怕你也死了,但又想让你去,你一定要成功啊。”他重重跪下,声音里满是恳切。

  我点点头,想起他曾经文绉绉的话,“男儿膝下有黄金,跪天跪地跪父母,不可能跪别人。”

  受不起受不起。

  刚到城门口,一帮官兵把我围起来,要搜查我的包袱。

  我一个女子,穿着不算招摇,但三婶留给我一对坠子,很值钱,那些个官兵的想法,我知道。

  人来人往,我若使用法术,只怕会吓到不少百姓。

  犹豫之际,一位身着素净白衣的男子替我解了围,官兵们见到他,都恭敬让开一条路。

  那人的官位长相我已经记不清,只记得他叫林元抚。

  5

  莫山在苦寒之地,方圆百里荒无人烟,连草木生灵,也是没有的。

  偏偏是这样的地方,我遇见两个男人。

  一个断了腿,一个冻得脸色苍白。

  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
  我走过去帮助他们,并用法术救治受伤的男人。

  两个男人怀揣这样的幻想,看着我一步一步靠近,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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